第一单元,由妮莎而牵涉到周光涵的命案,以至于康川大学一系列的命案。周光涵是与妮莎有关,而后来的507更是时年居住的寝室;
第二单元,罗莎和熊洁都曾是时年的对头,一个是私人家庭,一个是职场上的。
第三单元,燕舞坊和童妻案甚至可以说就是时年一手掀开的。如果没有她的采访,没有她曾经发表的系列稿件,那么燕舞坊那肮脏的生意依旧被掩盖在那些人的衣冠楚楚之下,不被世人所知。
众人便也都点头。
汤燕衣起身在白板上圈出两个人的名字:“虽然都与时年有关,可是其中还是有两个特殊一点:罗莎和我大姐。”
关椋也看出来了:“其余人或者自杀或者他杀,或者被我们对外宣布是死亡了。只有罗莎和燕声姐依旧活着。”
汤燕衣朝关椋挑了挑眉,难得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可是从前面那些受害人的死法可见,凶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所以罗莎和我大姐能活下来,就越发显得独特。”
高城补充道:“燕声姐倒还罢了,毕竟是最近的事,我们保护得也严密;倒是罗莎格外特别:她小时候被带走过一年,有过童妻的经历;后来出了车祸;接下来又被路昭伤害……她身上遭罪的次数最多,可是她却还能活下来,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说得对。”
汤燕卿起身走到白板前,拿笔画下一根纵向长轴,然后按照案发时间将案件和受害人从上到下进行重新排列。
罗莎位于最顶端。
汤燕卿放下笔:“罗莎之所以特殊,就是因为她可能是第一个受害人。那时候皇甫华章的作案手法还没有固定下来,个性签名也还没有最后形成,她还带有试验品的特征。”
贾天子点头:“就像做手工,第一个作品是最不完美的,但却是最特别,最被我们所珍惜的。”
时年也补充:“所以罗莎的经历可能会透露出那个人更多的心理活动特征,能帮我们更好追溯他犯罪心理的形成。掌握了他的心理动向,才能让我们在法庭上更准确将他定罪,也才能预防他接下来可能的犯罪。”
汤燕卿一锤定音:“罗莎的经历还要细查、详查。而与之相关,我们需要乔治的从旁佐证,才能更清晰了解佛德家族十几年前的真实情况。这两个方面必须齐头并进。”
汤燕卿的目光落向时年,然后又飘向汤燕衣。
时年先点头:“罗莎的事情交给我。她个性强,防备心也重,好在我现在已经能够跟她说说心里话。”
时年说话的时候,汤燕衣咬着嘴唇盯着她。时年说完了,众人的目光都转向汤燕衣来,关椋更是悄悄拉了拉汤燕衣的衣角。
汤燕衣白了他一眼,便也举手:“好,那乔治就交给我了。罗莎能跟时年说心里话,乔治也一样能跟我说。”
汤燕卿没忍住,悄然挑了挑唇角,然后索性笑出来,赞许地望向两个女子:“好,你们两个携起手来,我都甘拜下风。”
时年和汤燕衣同时送给他两双白眼儿。
时年和汤燕衣终于携手合作,汤燕卿笑呵呵坐回去,向贾天子抛了个媚眼儿,示意接下去由他说。
贾天子便也起身走到白板前:“说完了第一个特例罗莎,我们接下来说第二个特例:燕声姐。”
“燕声姐的身份与前面所有的受害人又有不同,而且燕声姐是汤家人,燕声姐的被捕直接牵连到汤家的声望,牵连到燕卿在本案中是否能继续参与侦破,更牵连到汤大律师的选战。所以燕声姐这个受害人,不是她一个个体,而是整个汤家。”
汤燕衣一声冷笑:“可不,就连燕翦和骆弦声也都牵连其中。这都不是一石三鸟,是一石一群鸟,厉害!”
贾天子点头:“燕声姐这一块,燕卿和燕衣都要规避,那就交给我吧,我亲自跟燕声姐谈。”
贾天子说着忽地看了时年一眼:“燕声姐不在的时候,她的店怎么办了?只有簪花和小楷那一对小孩儿看着么?”
时年深吸口气:“她暂时托付给我。她说那个店她本来也是想留给簪花和小楷的,等他们结婚了当做礼物;只是他们现在年纪还小,所以她不在的时候,希望我多去看看,别让那两个孩子无依无靠。”
汤燕衣也忍不住挑眉望了过来,没想到大姐竟然是将店托付给了时年。
时年羞涩笑笑:“可是我还是决定交给燕翦了。我自己一来不懂经营,二来暂时的确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