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家大院,竟然停了十具棺木,里面装的全是直系的叶家人。可是叶北荣却脸沉如水的坐在议事大厅,一言不发。
他的耳边依然回响着那群人过来时候的嚣张话语,“叶北荣,第一天十个人,第二天就是五十个人,如果第三天我们还没有见到叶默,叶家就从燕京消失吧。”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虽然有众多的武警过来帮忙,但是却没有人敢开枪。或者说没有人可以知道凶手什么时候来,在什么地方出现。也可以说,他们只是受命来保护叶家,却没有收到要格杀凶手的命令。
叶北荣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国家和隐门的协议是,双方不得主动挑衅。如果国家主动挑衅隐门,甚至杀了隐门中的人,隐门可以对挑衅者杀无赦,国家不得插手。
如果隐门中的某一人或者门派,对国家的利益动手了,国家可以不计一切代价,将这个人或者门派拔去,其余人不得动手。
但是国家容忍隐门存在,一个固然是隐门中确实有些大能者,甚至动辄可以覆灭一个地方,不过更加重要的是,隐门是国家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甚至在国际上的明争暗斗当中,国家的主要力量还是来自隐门。
现在是叶默主动挑衅到了隐门中的合流派,甚至还杀了七个人,所以合流派的人找上门来了。如果不是韩在辛出面,说不定在第一天合流派就已经将叶家灭了。但就算是韩在辛出面,也只是延缓了两天而已,还是以叶家数条人命为代价的。
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隐门的存在,更不知道叶家现在面临着生死存亡。
……
“这次合流派的人实在是太嚣张了,难道还以为我们真的怕他们不成?”张倔很是气愤,叶家出事,他第一个就过去了。但是昨天他被人击伤,现在内伤还没有痊愈。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说不定他昨天就和一些叶家的人一样被杀了。
韩在辛摇了摇头,“我们当然不会怕,但是我们也无法将他们全部灭了。如果他们真的要杀光叶家,哪怕我们派再多的武警过去,也拦不住。你可以杀了一个两个,难道你还可以杀了所有隐门中的人不成?国家对待隐门,光靠杀是不行的。”
“潭老应该已经是先天了吧,对付区区一个没有先天的合流派还不是轻而易举。”迟疑了片刻,张倔还是说道,他和叶默的关系不错,现在合流派的人要杀光叶默家的人,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但是他又不是对手。而且他们也看不到合流派的人进出叶家大院,可以说无处着力。他也知道韩老的话是对的,别人真的要杀光叶家,就是他们天天守着也没有用处。
韩在辛没有正面回答张倔的话,只是说道:“潭老也是出自隐门,而且风老同样是出自隐门。况且隐门中高手能人辈出,又有谁知道他们没有先天高手?再说了,隐门一直以来以来对国家都有贡献。如果因为这事情,我们完全站在叶家的角度,怕是不妥。
不过叶家和欧家不同,潭老应该不会置之不理的,最后应该还是会劝说合流派放弃对付叶家,只是现在叶默没有出来,不好说话而已。”
“哼,叶家太过嚣张,那个叫叶默的竟然敢连杀合流派数人。我听说断拳堂也是因为他灭门了,这一次如果叶默不出来做个交代,叶家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张倔和韩在辛立即就是一惊。
张倔立即就跑到院子里面查看了一番,然后回来说道:“刚才是潭老,他应该是来过一趟又走了。”
韩在辛皱着眉头,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叶默这次杀伐太凶悍了点,惹火了潭老。张倔,你就不要再联系他了,叶默回来也只是送死而已。叶家,叶家,唉……”
“可是刚才听潭老话的意思是,只要叶教官出来了,他就会出来说情的。”张倔立即说道。
韩在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张倔不了解潭角,他可清楚的很。潭角对国家忠心耿耿,但是对隐门一样的忠心耿耿。这样一个人,让他放过杀了六大隐门之一的合流派数人的叶默,绝对是不可能的。而且听他说,断拳堂也毁在叶默的手里,可见潭角对叶默的成见早就有了。这一次估计就是要借助合流派灭了叶默。
……
此时在燕京有富贵湖之称的‘米阳湖’边,一栋竹楼里面,两名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的老者相对而坐。在旁边还站着一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这女子伫立在一边,显得恬静优雅,幽静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