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作思考状,含糊不清地说道。
“织田作和坂口先生的我不清楚,但是你的话……《人间失格》吧。”
可惜在场的几个人都是耳朵灵敏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居然是这个名字?!”坂口安吾惊讶。
“好名字呀!”太宰治自恋地说道,“和我的自己异能力名字一样对胃口。”
“不是一样的名字吗?”织田作之助不小心拆台。
白绮听见他们的话,面不改色地问太宰治:“有什么问题吗?”
太宰治一副看穿你的模样,啧啧称奇地说道:“原来白绮君认为我失去做人的资格?哇——好残忍,我平时也没有得罪你到这种地步啊。”
十八岁的太宰治,连说自己人间失格的话都嫌羞耻。
唯有第一世三十九岁的太宰治阅尽千帆,方写下了那本著名的半自传小说。
“才不是。”
白绮把卸妆巾糊到太宰治那张伪装“库洛洛”的脸上,否认了对方的话。
他勾起第一世少年时期的笑容。
“分明是……纵然你人间失格,也感谢你,生而为人才对。”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
没有无赖派,没有阴暗晦涩的战争阴影,有的是几个人畅所欲言的青春。
害怕失去。
那就牢牢地握住现在的一切吧。
……
“青春”二字,蒙去上部,剩下日月,日月为明。只要有青春,就有光明。但是在光明投射后的另一面,每个人都会反观到自身的阴影。
——织田作之助《青春的悖论》。
……
四年后。
横滨的书店里,又放上了近期受欢迎的热销书籍。
其中放在靠前地方的书籍,赫然印着一个熟悉的笔名——“おださく”。
由于时代的原因,织田作之助没有成为大文豪,却也成为了一个别具一格大作家。他以“使谎言变作现实”的创作观念领先了许多人一步,模糊虚幻与现实的界限,文章内容总是触动人的心底,引发那种“这就是我啊”的共鸣。
同时,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从不去浮想联翩地妄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从他的文章里可以追溯到一个人把握现在的精神。
织田作之助。
笔名织田作(おださく)。
主职武装侦探社社员,副职写书。
被日本文坛评价:一个被异能力耽误的未来文豪!
若要问织田作之助,为何他会走上从一名孤独的杀手变成港口黑手党成员,又从港口黑手党成员安全跳槽到武装侦探社,从此为国家和市民解决麻烦的过程……
那实在是一言难尽。
总而言之,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完了终于从坑里爬起来了一次。
武装侦探社里。
社内房间的办公桌摆放有序,不再是几年前简陋的感觉。数名成员占据了办公桌的座位,在没事的时候各开各的小差,把“异能力者们都在等人找事”的态度摆在明面上,每个人都有着发自骨子里的自信。
织田作之助从二十三岁,一晃变成了二十七岁。
岁月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沉稳的力度,他不再谨小慎微,疏离其他人,而是成为了同事心中与国木田独步一样可靠的好搭档。
红褐色头发的男人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在等什么邮件。
窗户外,阳光洒满了碎金的光芒。
横滨一片繁华和宁静。
“织田作!走啦。”
太宰治突然诈尸般地从沙发上跳起,兴冲冲地戴着耳机跑去找人。
“你休息够了吗?”
织田作之助抬头去看他,对太宰的活力没有一丝奇怪。
要是换作国木田独步在这里,看见太宰治死皮赖脸地拖了半个小时,再跑出去完成工作,有日程计划强迫症的国木田独步妥妥炸给太宰治看。
办公桌另一边,国木田独步面无表情地处理工作,看也不看太宰治一眼。
他内心非常感谢织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