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这次在外耽搁这么久,就是因为在回程的路上被人狙击。
他伤口发炎,断断续续发了半个月烧。
等身体吃得消,才回到京城。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澳门之行比以往还要谨慎。
先是岳南山带人进房间排查一遍,确认安全无误,才请夫妻俩进门。
见苏应衡坐在沙发上揉着鼻梁,艾笙轻声问:“累了吗?”
苏应衡伸手想抱她,又怕蹭到她的脑袋,便只能拉着她的手道:“不累,想和你说说话”。
艾笙心疼道:“话随时可以说,你先休息一会儿”。
苏应衡想了想,没有坚持,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你的伤不可以碰水”,艾笙提醒道。
“总觉得身上有股血腥味”,他爱洁,受不了这个。
艾笙主动请缨,“那我帮你擦一擦身体”。
苏应衡深深看她一眼,“你也是伤员,我自己可以”。
艾笙:“我伤的是头又不是手,不会中途晕在你身上的”。
男人慵懒地看她一眼,“你晕倒在我身上的时候还少么?”
艾笙磨了磨后槽牙。心里一阵羞愤的同时,有感到无比安心。
这才是苏应衡,动不动就开车,偶尔毒舌,更多的是对她无微不至的宠爱。
艾笙这一刻无比感激,感激上天把他还给自己。
苏应衡目光在她脸上探了探,“你今天水真多,动不动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什么叫水真多!
艾笙那点儿多愁善感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进了浴室,艾笙放好水,一转身就看见男人已经脱得只剩条内裤。
他果然是瘦了,不过肌肉还是紧绷绷地,充满阳刚气。
有段时间没见过他光着身体的模样,艾笙脸上有些发热。
只觉得这人赤条条地站在面前,整个空间都被衬得狭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