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樽从白糖糖的嘴巴里面拿出来,此时的沈萧眼睛里不再是怨恨,而是怜悯和哀怨,似乎很是不理解到底为什么不管在哪里,总是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你自己说吧,我累了。”沈萧虚弱的靠在墙角,世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她感受到绝望了,的确,被一个自己完全信任的朋友背叛是一件多么叫人上心的事情,以至于沈萧很长时间都感觉自己根本缓不过来这一口气。
“萧萧,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白糖糖并没有被什么东西上身,至于刚才被抓的像是猫爪子一样的沈莫,应该只是白糖糖身体里面的一个加载的魂魄而已,现在已经被玉樽彻底吸收了,所以白糖糖也就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了。
墙面上的反光镜子照着沈萧,脖子上面的手指勒痕还是显而易见,沈萧惨笑一声,看着这几乎是下了死手的力道,哪里还像是之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白糖糖,简直和一个恶魔没有什么区别。
“属于你的东西就是我吗?糖糖,我那样真诚的对你,却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果……我……”
沈萧欲哭无泪,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虽然沈萧一直都是如此,但是被背叛的滋味只是尝试过一次之后,就会叫人永生都难以忘怀。
只怕是沈萧以后都会有着阴影。
“萧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错了。”
白糖糖说着的时候,身体再一次的支撑起来,可是被紧紧放捆绑着,所以即便是白糖糖想要做什么,却也只能是躺在原地,根本不能靠近三米开外的沈萧半步的距离。
“你以为我父亲的死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吗?你我素不相识,却在我父亲死去三天之后突然出现,还美其名曰是帮助我找到真凶,你以为你所织就放美好骗局能骗的了我一个人,还能骗的了天底下所有的人吗?”
几乎是声嘶力竭,白糖糖此时全身力气都用在发泄上面,眼泪止不住的在往下流着,沈萧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女号在心里压抑了这样久的时间,却一直都是一个人承受。
“所以呢?所以就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对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沈萧全身上下都是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自己拼命想要辩解,却永远都是力不从心,这样说着似乎自己的出现真的是很可疑。
凡事如果能够转化一个角度想的话,或许事情还会稍微简单一些,只不过这件事情太过于困难,以至于现在沈萧都无法完全明白白糖糖心里的苦衷。
“还有你和我父亲的秘密,如果不是你们之前的契约,他根本就不会死!”
沈萧整个人的毛孔都彻底打开了,好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沈萧的瞳孔都开始无限的放大,语气也开始不可思议起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
根本就不在乎沈萧说的话,此时的白糖糖在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可是这些都不足以将其散发出来,就连声音都开始变得撕裂起来,此时的白糖糖脖子和脸庞全部都是通红一片,失去父亲的痛苦一直都存在朱漆她的心中,只是隐藏的很好,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而已。
“如果你死了,我的父亲就能够重新回来了,你说你怎么还不去死!”
不管白糖糖说什么已经丢不重要了,此时的沈萧完全震惊了,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白糖糖的心里会是这样的感受,可是沈萧每天都在她的身边,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一种无力的感觉一直都缠绕在沈萧的身体上面,手里破碎的玉樽一直都被沈萧攥在手心里,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此时的沈萧听到了真相,可是却觉得无比的绝望和失落,双手即便是拿起一块碎片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既然你愿意我去死,能够成全你和你父亲也是一件好事……”
朝着自己的脖子抹过去,虽然并不是很锋利,但是沈萧几乎是用尽了自己身体里面所有的力气,最终还是一下子将皮肤彻底划开一个大的口子,鲜血潺潺的流出来,只是一瞬间沈萧再也感觉不到自己周围的事情,耳边一片轰鸣声,什么尖叫,还是什么人走进走出的声音,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如果说沈萧可以成全所有人的话,那么她愿意放弃自己所有的东西,只要是如你所愿。
周围一片白色的幕布,好像是生命最原始的时候,沈萧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周围全部都是血管的样子,母亲的心跳在自己的头顶上面一直都在不停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