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岳平之不是敌人,而洪门武馆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可以做朋友,哪怕是,暂时的!
馆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正在办公室内或激烈争论,或暗自思忖愁眉不展的人,都看向了门口处。
从小到大家教森严的岳平之,面对一堆长辈们在上,总是有种压抑和怯意,他硬着头皮走进来,低着头说道:“爷爷,二爷爷,爸,二叔,三叔……那个,我带来一个朋友,或许,他能够帮洪门武馆度过此次难关。”
“嗯?”
“你的朋友?”
众人看向门口处,却见门外站着一名戴着遮阳帽的瘦削青年,脸庞看不太清楚,但很清秀白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很奇怪,很让人感觉舒坦,却又觉得他颇为出尘脱俗故而清绝孤傲。
“胡闹!”岳青不由分说地呵斥道:“谁让你带外人来的?”
“平之,带你的朋友离开这里……”岳振山神色冷漠,语气还比较缓和地说道:“家族的事情,暂时还不宜为外人知晓。”
“是啊,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他肯定已经把我们当前的困境说出去了!简直是……太不像话了,哼!”
……
岳平之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但被这么多长辈当着自己朋友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地训斥,他内心里压抑许久的愤怒也忍不住爆发了,昂头低吼道:“你们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吗?这都是秘密吗?整个灵关基地市的民众,现在谁不知道我们洪门武馆所面临的困境?只有你们,还在自以为是的躲藏在这里绞尽脑汁想对策,想掩人耳目保全所谓的洪门武馆的名望,这么久了,想出什么好主意了吗?”
办公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没人能够想到,这个天赋极高,在外还算傲慢在家族中却绝对老实听话不敢对长辈不敬的第四代长子,竟然会当众训斥几乎家族所有长辈。
岳振山终于忍不住怒喝道:“放肆!”
“滚出去,滚!”岳青亦是火冒三丈。
所有长辈们都开始怒目瞪视着岳平之。
就在此时,站在门外看个看似好整以暇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看戏般戴着鸭舌帽的青年,却很无礼很傲慢地大步走了进来,伸手拦住了正要赌气离去的岳平之,然后抬腿往后一蹬把门给撞上了。
青年不管不顾室内众人讶异的表情,缓缓摘下帽子,语气淡淡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既然都没办法,何不听听别人怎么说?”
“你是什么人?”岳振威皱眉呵问道。
所有人都看着余文生。
这个青年,面如冠玉,眼眸如星辰,气质更是有种高高在上出尘脱俗的感觉,不强势,但绝对带给人一种怪异的心理压力,就站在你的面前,就能够让你心中油然而生出钦佩和敬仰的想法。
很古怪。
余文生没有理会岳振威的话,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微型虚拟成像投影仪,打开开关照射向旁侧的墙壁。
一片若有若无的蓝色光点迅速汇聚成了一块虚拟屏幕,占据了大半面墙壁。
屏幕上,出现了并肩而坐的两位身着戎装的将军——上将军衔。
室内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们当然认得这两位将军是谁。
原灵关军区总司令耿天生上将,第五集团军军长曲友怀中将……哦,不是,看军衔,现在应该也是上将了?
“岳馆主,你好,我是灵关军区总司令耿天生。”
“岳馆主,你好,我是灵关军区总参谋长兼第五集团军军长曲友怀。”
屏幕上两位上将很有礼貌地微笑着问好并作了自我介绍。
接着,耿天生说道:“也许看到我和曲将军拍摄的这段视频录像时,应该还有洪门武馆的各位分馆主,岳家的精英和执掌着们,在这里先向你们问好。容我介绍下,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叫余文生,是国防-部和总统办公室联名签署批准,并委派至我灵关军区参与执行平叛行动的军事作战顾问余文生少将,余将军目前可以完全代表我灵关军区,与各位商谈。”
曲友怀点点头接着说道:“是的,如有疑问,各位现在可以联系灵关基地市警察总局局长沈麦忠,予以确认,当然,也可以通过余将军,与我们直接联系。”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余将军和你们详谈吧。”耿天生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屏幕一闪,关闭了。
余文生背负着双手,看着面露震惊或疑惑的众人,神色平静地说道:“直说吧,灵关军区会全力支持洪门武馆,并且保证洪门武馆不会被柳氏集团、梁海东集团所操控的伪政府机构,还有雷霸武馆打垮。”
……
……
355章 强势的游说
办公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明白现在就是给出他们一个抉择的机会了,通俗点儿说,就是要你站队了!
而站队,可不是脑筋动一下,脑袋点一下就可以了。
那需要你做出实际的行动出来!
第五集团军凭什么支持洪门武馆,确保洪门武馆的安全?要知道,洪门武馆和灵关基地市警察总局局长沈麦忠、战神刘宗青向来不睦,而这两位重要人物,目前都可以确定是第五集团军,确切地说是灵关军区的人!所以灵关军区派一位年轻得一塌糊涂的青年少将,还匪夷所思地是灵关军区作战总顾问,前来沟通,并且灵关军区两位首脑都发声露面做证明……目的,无非就是要争取洪门武馆这样一个极具实力的集团为己用罢了。
或者说,是在恰当的时候表态,收服洪门武馆为己用。
因为目前看来,洪门武馆没得选择。
“余将军,你们第五集团军,现在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吧?”岳振威冷笑着哼了一声,道:“凭什么保证我洪门武馆?”
听此一言,室内众人回过味儿来,皆看向余文生,或面露不屑,或有些期盼,或沉思着利害关系。
余文生微笑道:“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