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
锋利的刀刃切开大拇指上面的肉皮,然后循着虎口部位切割进去,两边一挑,贴着内部手掌骨和指骨开始剥离肌肉和皮肤,于是鲜血飞快地溢出来……余文生的动作很稳,下刀极准,还干脆把扭曲断折变形的胳膊抬起,把被剥皮流着血的手放到了田木正雄的面前,然后继续着仔细而缓慢的动作。
这般行为,只能用残忍来形容。
“你拥有肌体金属化超强异能,自身战斗力也达到了九段位,这也直接促进了你的身体各项器官组织的极为强壮,意志力更是坚忍不拔,生命力远超常人……”余文生一边进行着残忍的手术,一边声音平静地讲述着:“所以,即便是在失去百分之八十血液的状况下,只要没有剧烈的运动,那么你依旧能够保持至少长达五个小时的存货状态。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完成目前的工作,恭喜你,你能够亲眼看到一具完美的人体骨骼标本,而且是有着肌体金属化异能的人体骨骼标本,自己的……标本。”
胡杏儿已经直接吓晕了过去。
田木正雄抽搐着唇角,愤怒又惊恐万状地恨恨道:“你杀了我吧!”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我正在杀你。”余文生淡淡地说道。
“给个痛快!”
“不行!”
“杀了我!”田木正雄低吼着,咆哮着,绝望着。
余文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冷漠地说道:“别这么着急,你或许接下来应该哀求我了,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不可能。我没有足够的耐性去劝说你审问你,但却有足够的耐心完成一项我很喜欢做的事情。”
田木正雄几乎要疯掉。
余文生一边不慌不忙地剔除着指骨和指骨上的碎肉,一边又说道:“忘了告诉你,我拥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可以保证你不会昏死过去,从而让你清晰地感受并且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被剥去所有的皮囊和肌肉组织,成为一具人体骨骼标本的过程。”
说到这里,他拿起从砸烂地茶几上掉落的餐巾纸,将田木正雄被剥过了的手骨擦拭干净,然后看了眼田木正雄,道:“很完美,不是吗?”
“别,别这样,我说……”
“晚了。”余文生一刀顺着手骨戳进了田木正雄的手腕内。
“啊!”田木正雄疯狂地大叫着:“我说!求求你了,我都说!”
余文生犹豫着,尖刀却毫无停滞地在田木正雄的手腕内转了一圈,利落地切下来一圈厚厚的带着血和皮肤的肉,这才收回到,轻声道:“好吧,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坦率些,刚才我已经提醒过你,我没多大耐性。”
“我说,我说!”田木正雄哽咽着,彻底丧失了任何反抗抵-制的心理。
“很好。”余文生淡淡地说道:“忍着点儿……”
说罢,他忽然探手抓住了田木正雄的脑袋塞进袖口中,于是惊讶的一幕发生了——田木正雄整个人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消失在了余文生的袖口中。那,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薄薄的的休闲衬衫,袖子还撸起来半截啊。
从昏迷中醒来的胡杏儿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又是一声惊呼,再次昏死过去。
余文生迅速上前施展驭兽术唤醒了胡杏儿,冷冷地说道:“离开这里,去找胡求民他们吧。”
说罢,余文生大步离开了房间。
胡杏儿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室内狼藉的惨状,忽然间回想起来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虚伪和傲慢,凭着美貌和自认为聪慧的头脑,在人类社会中长袖善舞周旋,获得了比其它九尾银狐更舒适安逸的生活甚至是一些虚荣的地位,曾经一度在九尾银狐那小小的团体中自负得意,瞧不起别的九尾银狐。
后来和田木正雄在一起后,更是自命非凡,和那些同类接触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可是现在呢?
呆坐迷茫了半晌之后,胡杏儿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此地不可久留,便匆忙起身回到卧室简单换了身衣服匆匆离开了此地。
之前爆发的激烈而短促的打斗,造成的破坏力和动静是很明显的。
附近乃至于整个小区的住户们,几乎都听到了这里的打斗声和后来那惨绝人寰的痛嚎声。只是,在如今这般多事之秋,整个基地市都乱套了,谁又会去指望着报警来调查恶劣事件呢?
普通人,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吱声,生恐灾难临头。
……
西郊。
第十一集团军总部驻地。
四周是八号农场区和七号农场区长势喜人的广袤农田。
一排排整齐的营房和占地面积极大的训练场、机场、各种库房以及最中间那栋巍峨雄壮的办公楼,组成了一个占地面积近而是平方公里的庞大军事基地。
时局的紧张,也导致这里极为忙碌,基地上空飞行器来来往往,战机轰鸣着在高空中盘旋警戒,下方车辆进进出出,神情肃穆的士兵们一队队一列列地在基地内部和外围执行巡逻任务。
办公楼七层宽畅的办公室内,梁海东紧皱着双眉站在窗前,望着远处一眼看不到尽头,由钢筋水泥浇筑而成的庞大基地市的轮廓。
凌晨时分,和柳轩通完那个电话后,梁海东就紧急离开了基地市。
而国防-部所在的西城区,也被当初跟随他的两个原灵关军区直属整编师全部戒严控制住。
其实一直以来,虽然西城区名义上隶属于灵关大公国政府所管辖,实施上却更像是梁海东的私人地盘。当初率先进入此地攻破军区总部和安全局大楼的第九集团军所属部队,也在两大势力集团内部的纷争中成为了妥协的筹码,退出西城区。
而基地市军警队伍在西城区驻扎的,也很少。
只有警察局及下属大批警察还在。
这些人和部门中,大部分也都是梁海东多年培植的亲信。
昨天晚上梁海东和柳轩简单的通话,并且冷眼相对愤怒地挂断了电话之后,梁海东心里瞬间就懊悔万分——他意识到自己因为和余文生的通话,被余文生一同怒骂,以及自己内心里一直保持的那条不可逾越的底线被打破时,头脑冲动发昏,做出了一件近乎于没有回头余地的蠢事!
和柳轩闹崩了?
再去主动和柳轩解释,是梁海东绝对做不到的。
柳轩打来电话拉拢的话,梁海东也无法相信柳轩的诚意了——这个和光明帝国勾结的混账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诚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