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锐卿眯起眼睛, 手上捏着苏满娘脸颊的力道增大,直将本就趁着酒意睡得迷迷糊糊的苏满娘给直接从睡梦中捏醒。
苏满娘起床气比较大,眼睛刚刚睁开, 就往黎锐卿的方向拍了一下, 但由于眼晕, 直接拍错了位置。
她眨了眨眼,看向头顶笑意明艳、却气息低沉的黎锐卿,睡意朦胧低喃:“怎么了?”
黎锐卿看着这姑娘的蠢样, 模样圆润,眼神清澈,他不禁为自己方才的犹豫暗自嗤笑。
这是他选定的妻子, 那么他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
相信她确实能够守住本心,相信他们之间能够和谐相处,至于发生变故后该如何, 当然是还有发生变故后的处理方式。
如此想着,他绝艳的眉眼微敛,唇瓣微勾, 慢条斯理地褪下了身上的中衣。
自大红床帐外透进来的朦胧烛光, 为他本就好看到极致的五官又添上几抹动人的欲.色, 床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灼热且暧昧起来。
黎锐卿微撸起袖子,露出肌肉纹理紧致的小臂, 垂首看向眼皮子微沉, 又想睡过去的苏满娘, 浅笑:“既已娶你为妻, 该有的必经程序咱们都该有, 只要你能守住本心, 一直如一, 那黎府女主人的位置,相信我,你会一生稳固。”
苏满娘这个时候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她看着面前的绣花针夫君胡乱点头。
黎锐卿观察着她的表情,唇角笑意逐渐危险:“不用担心,只戳一下就该完事了。”
苏满娘晕乎乎颔首,眉宇轻松:“那便快些,妾身有些困。”
然后今晚,新房中的床榻便摇晃了一晚上。
澄心院中,黎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满府张灯结彩,触目所及的大红喜字,让她莫名有些想起之前的那位小刘氏,她有些惴惴地躺了一会儿,对在床下打地铺陪床的孙嬷嬷询问道:“嬷嬷你说,今晚玉清能成吗?”
孙嬷嬷与钱嬷嬷,都是黎锐卿为性格软弱的黎母寻回来帮她打理府邸的管事嬷嬷。
她与钱嬷嬷都了解老夫人的心结,因此回得肯定:“如今这位新夫人是老爷亲自相中的,肯定不会有问题。”
黎母叹息,提及这个让她颇为长脸的儿子,她就有些忧愁,“你说正常这么大年龄的男子,又怎么会没有需求呢,玉清他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两年前,黎锐卿刚回来辛图,府中年轻的小丫头们个个怀春,每天投怀送抱、半夜爬床者不计其数,黎锐卿却因此震怒,好好整顿了一番府中的风气,屡教不改的全被他给杀鸡儆猴一一处理了。
这让她一度怀疑他的身体是否有什么问题,也因此让她对开枝散叶颇有执念。
“不会,老爷他健康着呢,老夫人您不是还专门找大夫给老爷把过脉吗?”
黎母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有些不踏实,想着她今晚被安排到新房外听床的婆子,感觉现在过去的每一点时间都是煎熬:“时间这么晚了,李婆子怎么还没来?玉清和闻筠今晚该不会没有圆房吧。”
孙嬷嬷这个也说不准,只能安慰说:“新夫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指不定两人还需对月吟一会儿诗,老夫人不要着急。”
“对对对,你说得对。”黎母又连连点头,却在没得到答案前,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
一直到门外有人轻敲了敲她房门,黎母才噌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
孙嬷嬷起身开门,见李婆子满脸的笑意小跑进来,心瞬间就回落至原地。
“老夫人,老爷与夫人圆房了。”
黎母拉开床帐,眉梢眼角皆洋溢着喜悦:“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李婆子笑眯眯拍手,“老奴都是确定好了才回来的,老夫人您就相信我好了。”
“真是太好了!”黎母笑着笑着,不知为何眼眶有些酸涩,她用帕子擦拭了下眼角,欣喜道,“我就说,玉清他肯定没问题,还有闻筠,不愧是玉清亲自相中的夫人。玉清的眼光真好,比我强多了。”
一夜缱绻,春宵夜短。
当苏满娘按照身体的本能迷迷糊糊醒来时,面上神情还有些迷茫。
她纤眉轻拧,回忆了一番昨晚的混乱,又感受了一番下身的不适,心中有些迟疑:这节奏好像有些……不对?!
她歪头,看向床帐外正在穿戴整理的黎锐卿,迟疑道:“夫君?”
声音刚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的声线干涩且嘶哑,喉咙里干干的,极度渴水。
黎锐卿回头,眉宇间有几丝餍足,也有几丝警惕的审视:“何事?”
苏满娘只观他这神色,就知他在想什么:“就是询问一下,是否需要按照规矩,由妾身为你整理衣服,还有咱们一会儿不是去请安敬茶吗?”
黎锐卿颔首,眼睛微眯:“你先梳洗打扮着,我去演武场走一圈,稍后回来。以后我的衣衫都自己来,不用你管。”
“是,妾身知晓了。”
眼见这黎锐卿离开,苏满娘才懊恼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将脑海中那不断翻滚的温热气息和绝美胴.体从脑海中清除。
当香囊、瓷枕和玉势在一瞬间合体,其中威力果真惊人。
而且,那玉势绝非她梦境中所呈现出来的牙签大小,果然梦境什么的,都是反的。
她躺在床上又略动了两下酸软的腰身,歪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方深呼吸一口气,探出雪白的玉臂,拉了下床帐内的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