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己好奇道:“那是昭帝么?”
“说名字。”扶苏扶额:“我记不住你们的谥号庙号。”
“是刘弗陵,我前头哪位皇帝。”
扶苏看了一眼没认出来,叫到:“你别跑!”
刘据非常羞愧的跑掉了,将心比心,他看着刘彻有多愤恨,大概这孩子有多恨他的祖父吧?
三人正觉得无聊呢,刘病己招呼一声:“上啊!抓住他!”
一拥而上,追着刘据一顿狂奔,也不为了什么,也不怕他们刺探机密,抓住了也不能怎么样。可能是长时间的寂寞和没有皇家礼制让他们解放天性了。
无聊的皇帝皇后们一听见有人吵吵,赶紧出来看热闹。
他们的心态仿佛家里断网断电还没有零食吃的无业死宅,听见隔壁吵架都得伸着脖子听半天。一听见有人嗷嗷叫的抓人,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啦!
都涌出来看。
刘邦盯着刘恒把上面的弯弯曲曲字符画下来之后,把玉片重新搁在坑边的地上,也出去看热闹。
刘据一听后面开始追,跑的更快,更努力,一顿狂奔之后回头一看,啊啊啊差一点就要被抓住了!
赶紧御风飞起来 ,往前飞冲,心中更觉得尴尬。
本来自己去见孙子就觉得抱歉,这要是被逮住、被认出来,那就尴尬的没法说了。他们问我你为什么跑,我说什么?
刘病己看对方腾空而起,就傻眼了,无奈的停了下来,指着那人叫骂道:“你给老子滚下来!敢看就别跑!看你爹的拳头够不够大?”
扶苏在他回头时认出来了,赶忙捂住他的嘴:“别骂了,这是刘据。”
“唔?啊?”
嘭!!!
刘据一头撞在屏障上,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咕噜噜滚落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眼前才看得见东西。
刘病己蹲在他旁边,伸手按了按他的脑袋,刚刚那一声巨响让人感觉他的头都撞碎了,吓得他忘了问祖父为什么要跑:“您还好吧?祖父?”
扶苏蹲在另一边:“你被罢免了么?怎么会被屏障拦住?”
刘据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的有点不对劲:“咳咳咳,呼…我也想知道。我……”
头晕。脖子很痛,脸也很痛。
他捂着头勉强坐起来:“我……我”他下意识的伸手进怀里,摸玉符在不在。
惊的颤抖起来!能出入镇子的玉符丢了!这可是失职之过!现在出不去了,等到出去之后,校尉的位置也不一定能保住!不是校尉就没资格留下母亲!
嬴政揣着手在旁边冷笑:“难道你出入的凭证给了你的祖上?”
刘据一翻身爬起来,拄着膝盖深呼吸,鬼吸收的不是空气,而是阴间的阴气,这东西能补益强壮鬼体。他努力怀疑自己会把玉片掉在哪里,下意识怀疑的是武帝,可是自己没和他动手啊。
刘邦赶忙说:“到我哪儿去看看,你刚摔了一跤。”
刘据眼前一亮,被刘病已搀过去,都顾不得和他说话。
刘病已在心中暗暗嘀咕:啊,我的祖父果然不靠谱。我研究过当时的作战过程,可以做得更好。
当事人和围观群众一起到了坑边,刘邦惊的瞪大眼睛,地上的玉片不见了。
刘据到不像他那么崩溃:“是不是飞出去了?”
抬头一看,前方是堆积如山的各种玉器。
嬴政指挥道:“刘邦,你帮他找一找。你们刘汉一朝中,最有出息的就是这位没当上皇帝的太子。”
刘邦刚要提出帮忙,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怎么?难道赢秦最有出息的不是扶苏吗?”
嬴政还能说什么呢?
是吧。。。我儿子和我关系好!!
刘邦指挥着全体汉朝皇帝帮他一起找,找东西时才发现这里有多乱。
嬴政在旁边袖着手看了一会,慢条斯理的走开了。
去找吕雉:“方才刘邦在坑里练轻功,刘据来了,也试了试,在坑边上摔了一跤。掉了一块东西,他现在出不去了。阎君治下严禁繁忙,他受命而来,一日之内若出不去,呵呵。”
吕雉略带喜色:“真的?妙极了!我总怕刘据和他内外勾结,暗中帮助刘邦。”那小子和刘邦的关系可不算坏,又拿了刘邦的东西,行贿受贿帮人办事是寻常事,更何况有亲戚关系。
嬴政点点头:“你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许平君看他的语气虽然平静,眉梢眼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甚至有些得意,怀疑自己可能会打扰什么情事,连忙抱着张嫣站起来:“我带惠后出去散步。”
哇,原先看他们没有男女之事,也没有情愫,原来是我眼拙,是他们城府太深。
嬴政凭栏往下瞧,沉静的看着许氏走出几十米去,才靠近吕雉身边,从怀里掏出脏乎乎的手帕:“收好。”
吕雉展开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手帕是自己那会给儿子做完衣服之后给他随手做的手帕,象征性的送点什么嘛。手帕上用血绘着一幅图,很大,弯弯曲曲的像是字符。
“这是……这是能让他出去的那种东西?你割破手指画的?”
嬴政高兴的点点头:“刘邦也画了一幅,可惜我来不及取笔墨。”他竖起食指仔细看了看,当时割的太深,画完之后潦草的舔了两口就揣着手出去,若无其事的等着手指头长好。现在还有一点浅浅的伤痕,不严重:“刘邦故作无事,画完玉符之后把东西搁在地上,不欲人知。”
吕雉把手帕叠好了揣在衣襟中,仍不放心,干脆扯开衣领往里塞,塞在肚兜里。
笑盈盈的瞧着他,单手搁在桌子上,愉快的托着腮,高兴又不敢放声大笑,只好眨眨眼,凑近些低声说:“陛下一定把玉符藏在了刘邦的宅地中。”
嬴政抬手点了点她:“你我真是心意相通。你猜刘邦藏了什么。”
吕雉仔细沉吟了良久:“刘弗陵换了衣裳离开此地时,我们都看的真切。”
“高了!”嬴政一拍手:“他藏了十件刘弗陵那样的衣服,暗藏甲胄与弓弩,这反心真是不小!”
“你一定把玉符藏在衣服里,好叫它被人发现。倘若刘据上报,那他就绝不是刘邦的外援,倘若他不上报,将来难辞其咎。”吕雉忽然微微一笑,凑近一些,附耳低声说:“其实……我给你做了一件都尉的衣裳。”
嬴政的心中忽然有了些莫名的东西,一种莫名的情愫,这真是一个聪明又贴心的女人,好极了,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女人了。
她懂我,真有才华而非慕虚名,她明理,晓得争夺真正有利的东西而不是争宠,能为我出谋划策,她还跟我投契。。她懂朕的心思,朕虽然说安于现状,实际的意思是——倘若打出镇子之外,不是嬴秦天下,那么所有人都得安于现状!都尉的衣服啊,好极了。
吕雉看他沉默了一会,试探着问:“陛下怕没有用到这件衣服的日子么?”
嬴政猛地握住她的手,叹息道:“知朕者能有几人。”
吕雉心说:全部猜!对!啦!
刘邦努力掩护自己珍藏的那几件鬼吏的衣裳,不断转移刘据的注意力不让他去哪里翻,他知道肯定不在衣服堆里。但自己也没想着去翻一翻,一直等到一队鬼兵来到这里,也没找到玉符。
士兵们早就得了吩咐,没有收回玉符,直接挟持了刘据,扣住他双手:“遗落令牌,私相授受,张都尉有令,罢免刘据校尉之职,压回去容后再审。”
刘邦:“且慢……”
嬴政和吕雉肩并肩的趴在窗棂上看着接上的事:“你猜刘邦会出来解释么?”
吕雉冷笑:“解释什么?自己承认自己偷东西?他这个人,你有钱他看不起你,你有地位他也看不起你,除非你能危害他的身家性命,或是能把他捆起来打一顿,否则他不会对你客气。再不然呐,就是要收买人心,以后利用你。”
刘邦果然没有说自己偷偷拿起来试了试的话。
……
刘奭(汉元帝)迷迷糊糊的病逝了,再一睁眼,身轻如燕,浑身上下哪儿都不疼。
还在发蒙的时候,被十几个人挟持着飞了很远的距离。恍惚间听见有人询问:“咱们用这样提防吗?现在的皇帝都很温和。”
“阿猜你别掉以轻心。你是没赶上秦武王的时候,他那时候也是刚死,脑子还不清楚,揪起几名鬼卒抓在手里,当大锤似得舞了一场,一连打翻了二百多个鬼吏,阎君调来禁军才压制住。过去那春秋战国时的国君可能打了。现在也说不准。”
“哦哦。”难怪每次送刚死还蒙着的皇帝去帝镇,还要这样严阵以待,原来不是所有皇帝迷迷糊糊的时候都显得呆,竟然有先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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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除了绑沙袋跑之外就是这样啦,挖坑,跳进去,挑出来,重复。跑酷和健身人士练习跳箱子。我最高能跳到不到七十厘米,练一年上到一米左右是可行的。闲的没事干录了一个蹦到床上的视频,我床高55cm,蹦上去还能腾空一些,如果好好练练蹦的再高应该不难。视频在微博,@晋江文绎。
好啦,你们爱的霍去病表示自己要晒太阳。
刘奭[shi],即汉元帝,汉宣帝刘询与嫡妻许平君所生之子,西汉第十一位皇帝。
终年42岁,在位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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