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1 / 2)

李适的皇后王玉看到祖宗们都被醋意熏天的皇后或偷偷掐,或用力捏, 心里就悄悄的松了口气。她和皇帝极恩爱, 刚来时没见到皇帝们, 有点担心他们感情不好,显得自己感情好的帝妃过于特立独行。

这一轮舞蹈对战结束后, 赵飞燕挑衅的看着杨玉环,她虽然更为肉感, 但自己……刘骜你不要这样色与魂授!不就是胖子吗!你旁边有个胖子!

丰盈的、胸大腰细屁股翘的性感远胜于骨感的美人。赵飞燕美则美矣,却不如杨玉环的视觉冲击力,那种玉体扑面而来的感觉。

刘盈也看呆了, 满大街露着□□的妇女数不胜数,可是这种单纯和欲望并存,似仙子似魔女的、含而不漏的艳舞,这可是第一次见。赵丽妃真的不如她!回过神来, 把手伸进扶苏的袖子里,在他手腕上掐了几下,小声问:“很好看吗?你都看呆了。”

扶苏被掐痛了:“你也看的入神, 还说我?等我一会掐回来。”

投票的小车正在扭动机簧。刘邦掏出两枚突厥金币,一个筐里放了一个,理直气壮的问:“谁反对?”管他什么肥的瘦的,你们就不爱五花肉么?

谁反对这个啊。

扶苏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金耳勺, 还有一串占卜用铜钱, 想了想, 还是铜钱的寓意更好一点,毫不避讳的搁在写了杨的小筐里。

赵飞燕气呼呼的说:“咱们俩的交情算是完了!”

扶苏:有交情吗?

刘盈掏出一块小玉雕,一块羊脂白玉,他正试图以此刻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现在刚抠出一点雏形,选了赵飞燕。

赵飞燕气的发狠:“你又不是皇帝,我说了让皇帝来评选谁跳的更好。”

“人家虽然不是皇帝,却差点当上太子。现在也是阎君之子”

众人笑了起来,扶苏大概永远都没有继任的可能性,显然他爹永远不想退位,现在也有了永远不退位的可能性。

扶苏微微有些惊讶,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算了,如果是刘邦去阎君殿里见到我父亲,别说是隔着面具,即便隔着屏风也能认出来。坦然道:“这正是人子的心愿。”

李治在旁边点头附和。

刘邦掩面:“多乖的扶苏啊,和阿盈学坏了。”

刘盈捧着脸,露出震惊的表情,充满恶意的卖萌:“哇,是嘛,原来应该这么想啊。”我为什么不这么想呢?你猜我为什么不这么想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其他皇帝们先是郁闷的看了看儿子,又尴尬的看了看父亲。

窦惠打破这份尴尬,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真的?只有皇帝才能选?我们都觉得赵皇后更清雅俏丽。”

赵飞燕郁郁的想,以前我是妖艳多姿的那个,现在就剩下清雅了……“当我没说。”

投票结束之后,没有立刻计数,还有第二轮投票。

众人心中估算,投赵飞燕的多有家眷,还是恩爱夫妻,投杨玉环的大多桀骜不在意妻子是否吃醋,或是光棍一人。如此说来,大概还是前者的胜率更大。

赵飞燕要拿出杀手锏:掌上舞。

她搬上来一个小小的铜盘,一看争艳斗彩敌不过杨胖子,立刻把自己的状态调整成清纯美少女,还带点天然的羞涩,胜过唐代胖女人的酒晕妆,娇羞满面:“你们都知道我最善掌上舞,不知道谁肯为我捧盘?”

杨玉环心中暗恨,当前这件事,事关她以后还会不会受苦,以后织布是给自己做舞衣还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而对于赵皇后这瘦鬼来说,只不过是争风吃醋的玩笑事,她真是刻薄无情。我赢了可以翻身,从仆役变成侍宴的舞姬,她赢了又能得什么呢?她什么都不为,就为了我和她相提并论,就一定要胜过我!

刘病已正捧着心爱的水晶高脚杯喝葡萄酒,这杯子晶莹剔透,以前装黄酒、米酒或是一些加了香料的酒都很好看,现在装上葡萄酿换了一种颜色,更加美观。这酒是泾原兵变发生时,许平君为他囤的一百罐酒之一,当初说好了等到人间恢复太平稳定就喝。人间总是动荡,没有什么希望可言,地府的官员们都想方设法给自己筹备一些可期的希望,都是心爱的享受,有些人以时间为限,有些人则是以事情告一段落为界限。囤一批酒等着喝,给自己攒去销金窟纵情歌舞的钱、定烧一个茶盏,或是添置清供雅玩,都是好办法。

看半天都无人应声,刘骜都不去,他忍不住示意自己儿子,让他去。

刘奭得到了父亲的暗示,起身道:“杨玉环跳得好,或许因为李隆基相帮,今日我来帮你。”

赵飞燕,你的公爹也来了。

刘骜看着老爹起身,差点头一昏摔在地上。什么,居然是伦理哏!居然在祖父面前用伦理哏!

刘欣哈哈大笑。

李渊玩笑道:“若是如此,我们也得赢,来个更老的,李旦,你来吹笛子伴奏。”

谁规定伦理哏只有对方才能用?

刘奭抽出手帕把眼睛一蒙,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裙下风光,这金盘也不是全靠捧着,是放在一个齐肩高的小木架上,小木架的台面上仅容的下一个金盘,他只要扶着这两样东西即可。

蒙着眼睛叮嘱道:“你可要小心,不要踩我手。”

赵飞燕站在盘子上叹气:“一定不会踩上,但还是换个人吧。”跳舞时难免抬腿抬脚……这可不太恭敬。“刘欣你来。”

刘欣得意的抱胸:“求我。”

赵飞燕道:“老娘求你了,快点过来!”

李渊忍俊不禁,低声道:“赵飞燕真是和人间传闻不同。”

李世民挑剔的看了看,对汉元帝的品味不敢苟同:“或许李隆基会爱慕她。”

窦惠&长孙:一时间不知道你在讥讽谁。

掌上舞在生前时,就令皇帝惊惶,令千年怅惘,死后比生前更胜一筹。

云英紫裙,碧琼轻绡。金盘不容秀足,赵飞燕自歌自舞,唱的是李白为她写的新诗,可不是什么可怜飞燕倚新妆的句子,写的特别好,娇艳多姿且畅快淋漓。刘骜多才多艺的抱着一把古筝扒拉,赵合德在旁吹笙。舞态与歌声相应,高下疾徐,得心应手,真如一群蛱蝶,翩跹飞舞于花间,又如二月黄莺,宛转娇啼于叶底。

赵飞燕一舞毕,从金盘上跳到丈夫怀里,撒娇道:“我渴了~”

刘骜也是真不介意,当众搂着她的腰肢,捧金杯把酒喂给她喝。在众人面前都敢做这样的事,私下里说不定要嘴对嘴的喂,真是令人发指。

又换上杨玉环。她依然在土山的平台上,无数鲜花之中。

若抑若扬,旋进旋退,柳腰折损,莲步轻移,但觉五色缤纷,人目欲眩。

杨玉环也是风格一变,忽然从旁边花丛中掏出一对剑器,舞起了剑器舞,丰腴和健壮相通,倘若不是媚态横生,脸上和身段都严肃起来,舞剑时却也有点剑气纵横。公孙大娘剑器舞,她小时候见过几次。

她自己规划了战术,倘若赵飞燕媚不过我,俊也不敌我,何足虑?

唐高祖唐太宗什么都没答应她,没说只要跳舞跳得好以后就不用织布了,但她觉得可以。他们虽然是皇帝,也是男人,总会怜香惜玉,刚到这里时是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

扶苏这次没看,就盯着刘盈,等他看呆时掐回去。很可惜刘盈也是这么想的,也偷偷瞟着扶苏哥哥,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准备小小的报复回来。

二人不由得一起脸红,太幼稚了,有点好笑。

其他人:至于吗?

刘邦确实为之心动:“老弟,你们若是看杨玉环不顺眼,不如把她卖给我吧。”

李渊:“呵呵,不合适不合适。”这种事太难听了!她再怎么不好,也是皇帝的妾。

李隆基躲在远处的角落里,遥望那边歌舞繁华,幽幽的说:“没有人关心我去了哪里。” 李豫李倓发现了我,什么都没说,回去装模作样的在土堆上挖一挖,只有这两个好孩子。别人太坏了,现在甚至开始歌舞宴饮的庆祝起来,我就不问庆祝什么,很有可能是庆祝我被活埋,是吧。

武惠妃突然在背后抓住他:“别这么说!我一直在找你!”她对引蛇出洞的蠢计划不敢苟同,三郎得有多蠢才会被一场歌舞吸引出来?你们以为是逮猴子吗?

但她也没去围观歌舞,倒不是厌恶杨玉环,而是换了一身灰黄色不起眼的衣服,摸到帝镇的边缘,顺着边缘四下里寻找了一番,试图找到李隆基的下落,反复仔细的观察每个细节,最终找到了李隆基。她一开始以为皇帝被土堆掩埋,等到探查之后没找到,就知道绝不是这么回事。他那样机敏狡诈,必然是躲了起来。

李隆基大惊,转身一把抱住她,捂住她的嘴:“你总算来了,我一直在想你。我看到你为我哭了。”不其实没看到。

“少来这套!!”武惠妃却没大叫大嚷,心中一动,低声质问:“这半年你躲到哪儿去了?我问你,当年你是不是看上了杨玉环,才叫人扮鬼吓死我?”

李隆基:“你诬陷太子和二王,难道觉得自己无辜吗?我仍给你皇后的封号,如此深情可见一斑。”

武惠妃对那件事也很懊悔,叹了口气:“我问你,你究竟躲到哪儿去了?这次光是踩高跷可不好使。你教给我,将来我想躲避时,也可以悄悄的逃遁。”

李隆基看她态度软化,连忙倾心相授:“其实不难,不过是灯下黑而已。”

“这是何意?”

李隆基叹了口气:“我用花做染料,制了衣服,又用竹片削做铠甲形状,鲜花、大米和猪脂制了油彩。那时候你们都以为我在偷懒,其实我在筹备东西,就随地埋在土里。趁那夜疾风骤雨时推倒了木架,用泥土抹了头发,穿戴整齐,用油彩涂面”

武惠妃瞪大眼睛:“你……你就躲在兵马俑之中?”

“不错。”没有去给兵马俑点数,欣赏过后也就罢了,没注意到这东西怎么整整齐齐的围绕着赢秦的宅地。他穿戴整齐,画了一模一样的厚妆,在眼皮上画了眼珠,端端正正的站在兵马俑的行列交错的地方,背后靠着那道叫人无法进入的家用壁垒,把眼睛一闭,把一开始众人急于寻找的时候躲避过去,之后的事根本不是事。

李隆基微微的有点得意,他的聪明才智一如既往,偌大的帝镇,无数帝王,那些聪明绝顶的人茫然的在有限的地方寻找一个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他会假扮成兵马俑。如果不是祖宗们根本不讲理,他本有更多的机会来施展才华。

那边第二轮舞蹈已经结束,又开始投票。

刘备提供了两个箩:“来,倒出来数。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回去,看看有谁舞弊。”人间没有任何事由投票解决,也通常是多数服从少数,少数服从皇帝,能拿来和投票造假类比的,只有考试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