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新生活如何?”云出岫笑着问。
“我也一切正常。晚上刚签了合同,毕业就去。”
云出岫替他开心,“那恭喜你呀!没毕业就提车了,看来以后生活是有铁饭碗啊!”
“我...留在h市了......签的恒卓律所。”肖禹不敢去看后视镜里女孩的表情。
“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我们分手不就是因为你不想留在h市发展要回上海。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云出岫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谢婧家在这里,她是不可能跟我回上海...所以......”
她懂了。
肖禹愿意为谢婧留在二线h市,他是不愿意为她......
“你留在这里我能理解,那为什么又签我给你介绍的恒卓?你当初不是看不上吗?”
“恒卓是h市排头的律师事务所......”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你们两口子简直天生一对,真够不要脸的。”
到了殡仪馆大门口,云出岫头也不回下车。
“对了。”她突然转过身,想起什么似的,“我一直讨厌轿跑,只喜欢大g!”
说完冲他眨眨眼,“你懂的。”
肖禹的脸色赤橙红绿青蓝紫瞬息万变。
手机一直在副驾驶振动个不停。
“什么事。”
“你到哪儿了!我都等了40分钟了!冷死我了!”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女声十分急切。
“在路上了。”肖禹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嘟嘟嘟嘟——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殡仪馆四面山头一片死寂。山下走几步还有路灯照路,上了山根本就是摸黑前行。
四面八方的公墓环绕周围,逼她向山体内的地下通道前进。
约个炮约到殡仪馆。服了。
“我到了,出来接。”云出岫根本不敢独自进地下通道,给繁鹤骞发过去一条短信。
站在阴嗖嗖的通道口等了五分钟还不见有人来。又去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啊!真是烦死人!”云出岫做好心理建设,深吸几口阳气攒在胸腔。
一咬牙、一狠心,“噔噔噔噔噔蹬蹬”向通道内跑去。
到了库房门口目不斜视地穿过尸丛往最里面的工作室跑。
“咚咚咚咚——”
“开门!我来了!”
“咚咚咚咚——”
“快点开门呀!”
“咚咚咚咚——”
空旷的库房内回荡着极其剧烈慌乱的开门声。
拍了半天,门终于打开了。
“你再大声点,他们都要被你吵醒了。”繁鹤骞低低地说。还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们?
“你回头看,他们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云出岫吓得死死抱住繁鹤骞,拼了命往他怀里躲。
“别蹭了,有福尔马林。”
繁鹤骞被她挂在身上,无奈地步履维艰回到工作室。
“好了,安全了。请松开我的工作服。”
云出岫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向上望。繁鹤骞口罩上的眼睛极其戏谑地盯着她看,眼角弯弯,分明就是在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