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岭是在华山的南面,但由于他们走的不是直线,先到了华山,他要到秦岭去的话,还得南下。
其实,从广义上来说,华山属于秦岭。但是,从狭义上来说,秦岭是秦岭山脉的中段,位于陕西省中部的一部分,在汉代即有“秦岭”之名,又因位于关中以南,故名“南山”,也就是终南山。
翌日,方剑明起了一个大早,天麻麻亮,就开始动身前往华山。
华山,号称西岳,乃五岳之一,位于陕西省华阴县城南,又因其西临少华山,故称太华山。
华山自古以来就以雄伟奇险闻名天下,处处悬崖峭壁,山路艰险,引人之处,在于一个“险”字。
要上华山的话,只有一条道路可行,因此有“华山自古一条路”的说法,但是对于武林高手来说,自然另当别论。
华山脚下有一座玉泉院,相传是五代时的陈抟老祖所建。
玉泉院背依大山,四周古木参天,院内有一泉,泉水甘甜清冽,故名玉泉。
方剑明到了玉泉院,向院中的观主打听西域老虎的行踪。
原来西域老虎一行两天前就到了华山,此刻住在山上的一座道观中,玉泉院的观主早被知会过,听说方剑明正是赴约的人,便让他在玉泉院中稍待,让一个年轻道士陪着。
方剑明观赏了一会玉泉院四周的风景,来到院外,不经意间,忽见一人脚程奇快,向这头走来。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道,身穿灰色的道袍,头发半白,脸颊上生着一颗奇大的黑痔,腰下悬着一把长剑,双手背在身后,极快向山上走去。
方剑明见了这个老道,感觉似乎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老道移动。
只见那老道上了山后,脚尖突然轻轻一点,人便飞了起来,竟然不走山路,向山上掠去。
几个纵越之后,人便消失在山上。这份本领,当真惊世骇俗,没有数十年的内力,万难做到。
那年轻道士见了,也不稀奇,想来是看惯了。
方剑明眉头微皱,低头沉思,突然想起一人,大吃一惊,暗道:“怎么会是他?他来华山干什么?难道瓦剌又有什么阴谋不成?这人不是喜欢蒙面吗,什么时候出家做了道士?”
转身去问年轻道士,道:“请问道长,刚从这里过去的这位老道张是什么人?”
年轻道士打了一个稽首,道:“不瞒施主,这位老道长乃是华山派的前辈,至于道号,小道就不得而知了。因我家观主不会武功,同他并无交情,他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不曾驻足。”
方剑明惊疑的道:“你说他是华山派的人?你能确定?”
年轻道士道:“小道是听观主说的。”
方剑明诧道:“你家观主既然与他没有交情,怎么知道他就是华山派的人?”
年轻道士道:“华山派的魏中平掌门有时会来找我家观主下棋,有一次,我家观主无意中问到这个老道长,魏掌门就说这老道长是华山派的人,好像还是魏掌门的师兄”
方剑明听了,暗道:“这人不是跟在黄发老怪身边的九个蒙面人之一吗?怎么会是华山派的名宿?奇怪,奇怪!”
任他如何想也想不通,只好道:“哦,原来如此,多谢道长!”
年轻道长道:“施主不必客气。”
方剑明转了一会,忽听有人“哈哈”大笑,从远处的山路上走来七个人,其中两人便是路逸和鲁达,却不见西域老虎。
为首的并不是路逸,而是那日说自己去过华山的中年汉子。
方剑明迎上去,皱眉道:“西域老虎怎么没有来?”
鲁达听了,怒道:“方剑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师父的名号。”
方剑明冷笑道:“他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我为什么就不能直呼他的名号?”
中年汉子将鲁达劝住,向方剑明抱拳道:“在下聂沛,受虞兄之托,前来迎接方少侠。”
方剑明道:“他怎么不来?不是说好在这里比武的吗?”
中年汉子笑道:“虞兄正在闭关,还有半个时辰方可以出关。他让我备了一些茶水,在青柯坪相候方少侠,请方少侠跟我来!”
方剑明只得跟他们上青柯坪。
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脚程飞快,玉泉院距离青柯坪大约二十里地,不一会儿就到了青柯坪。
青柯坪上,除了有道观外,还盖了一座院子。
院子的主人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主人却是一个会武功的老者,名叫秦百川,家中资产颇丰,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膝下并无儿女,只有一个管家和十来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