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谈论着一些事情。由于方剑明的“大睡神功”发生了异常,惊动了木头叔叔,他才难得的出洞一见。虽然从木头叔叔的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但从他半响没有吭声的情形看来,这事儿也把他难住了。
在木头叔叔当哑巴的这段时间,方剑明问长生童子道:“长生,你与你妈妈可是去过波斯?”
长生童子怔了一怔,道:“我不知道。”
方剑明遂把他与波斯五护法的事简短的说了一下,末了,道:“我擅自为你作主,你不会怪我罢?”
长生童子笑道:“我哪里会怪你,你做的好极了,我才不会与他们到什么波斯去呢。”小脑袋一偏,想了一想,道:“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记得很久以前,我与妈妈的确是在一个时而黑暗,时而明亮的地方住过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哪里是不是波斯的禁地,但我讨厌那个地方。”
方剑明听他这么说,舒了一口气,转而,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道:“长生,我曾答应过你,要帮你找到妈妈,但是我现在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你。”
长生童子虽然想念妈妈,但这些日子与方剑明相处以来,与他有了极深的感情,非但没有怪他,反而安慰的道:“你不要自责,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以前,我一个人待在温泉里面,孤零零的,没有人陪我说话,寂寞死了,现在有你和我玩,我还要感谢你。妈妈住在姓王的太监哪里,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的。”
方剑明见他粉嫩的小脸上虽然笑嘻嘻的,但还是看出他眼中流露出想念的感情,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放心吧,血手门的气数也快到头了,只要把他们打垮之后,我说什么也要闯一闯王振府邸。”
话刚说完,却听木头叔叔道:“以你现在的本事,闯王振府邸是没有事,但他若把长生的妈妈藏起来,你想找出来可有点难度。还有,你别忘了,魔教丢失长生瓶,明知道就在王振手中,为何没有人去找?”
方剑明道:“一来是王振身边潜伏着众多高手,不容易对付,二来,魔教也不想得罪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
木头叔叔发出一声讥笑,道:“你以为独孤九天会怕王振?”
方剑明脸上一红,反问道:“那他为何不去与王振索要?”
木头叔叔没有回答他的话,冷笑了一下,道:“独孤九天此人心机极为深沉,以后你要小心他。”
方剑明正待追问,木头叔叔“嘿嘿”一笑,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方剑明道:“什么办法?”
木头叔叔道:“主人当年创下‘睡觉经’这套旷古绝今的神功,虽然是源自主人的灵感,但他也参考过不少的武学秘笈,古往今来,凡能成为一代宗师者,无不是博学之人。”
方剑明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道:“你要我参考其他的绝学?”
木头叔叔道:“我问你,你身上还有什么武学秘笈?我是说你没认真学过的。”
方剑明老老实实的道:“一卷‘洗髓经’和全本的‘醒神经’”
木头叔叔道:“着啊,放着这些好东西不用,你不是在暴殄天物?”
方剑明道:“可是……”
木头叔叔道:“可是什么?”
方剑明道:“你不是常跟我说过,学武忌讳贪多,我现在连‘大睡神功’都学不好,再去学其他的,岂不是贪多嚼不烂?”
木头叔叔道:“这不一样,我让你去看,并不是让去学,你要是学的话,也没有人会怪你。哈哈,以你的资质,应该可以从其他绝学中找到解决的法子。”
方剑明想了一会,总觉得他的话不对头,却想不到问题出在何处。
木头叔叔道:“‘睡觉经’毕竟是主人所创,他不在,我也不敢枉下断论,我给了你一个参考的法子,你要不要这么做就是你的事了。”
话罢,拉起长生童子,一溜烟似的跑了,笑声传来,道:“长生,我们玩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想想。哎,学武的人多苦闷,幸好我们都不是‘学武’的,不然天天像他这般发愁,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见两个走了,方剑明愁眉不展的想了一会,从怀中拿出了“洗髓经”和“醒神经”,左看看,右瞧瞧。
这两门武林绝学,他本来不打算学的,但事到如今,他又不得不从中找出办法来解决当前的困难(他曾试着运起“大睡神功”,但不知怎么回事,竟运转不起来),他虽然怀疑木头叔叔的话掺着极大的水份,但木头叔叔既然不肯说“老实话”,自己又不可能用刀子逼着他说。
“洗髓经”的内容,他没有看过一页,但“醒神经”他却是看完了的,并且还记在心上,更重要的是,他足底有父亲“传”给他的“醒神经”能量,那虽然只是父亲发出体外的真气,但曾多次帮过他的大忙。
将一薄一厚两本绝世秘笈放在草地上,他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想了想,拿起了“洗髓经”。他为何先不拿“洗髓经”,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