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五大王退下去后,红梅、红竹、红桃、红菊四大婢女的身影突然出现,随后一闪,分别站在了白莲童子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瞧她们一脸的气定神闲,好像并不曾动过一般。只有白莲童子,面色显得有一丝苍白,显见五人中,他所花费的气力,要比其他四人大得多。不过,他们五人能够以“白莲小乘无影阵”,十分轻松的将苗疆五大王打伤,这份能耐,实在有够惊人。
白莲童子将尚方宝剑收回鞘内,与四大婢女退回了人群中。这场胜利对于飞鱼帮来说,不但鼓舞了士气,也显示了飞鱼帮的势力,许多人面上都露出了高兴之色。彭和尚面上没有高兴的意思,从他面上的表情来看,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此时,方青云、方青风与两个扶桑忍者的激斗仍然继续着,还没有分出高下。
独孤九天对于己方赢一场输两场的局面倒没怎么在意,他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想了一下之后,忽然喊了一声:“无剑。”
话声才落,只见一道人影急如电光,落在了阵营前方,道:“无剑在!”
独孤九天道:“这一场交给你了。”
那人一身黑衣,蒙着面罩,正是早已死而复生的柳生一剑,不,现在应该说是柳生无剑才对,只听他道了一声:“是。”转身向场中走去。他走得不快不慢,就像平常人走路一样,走到场中时,花去了不少时间。
没等飞鱼帮这边派出人来应战柳生无剑,忽听有人用生硬的声音问道:“你可是流云?”
柳生无剑循声望去,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扶桑人,那扶桑人一脸的激动,好像见到了亲人似的。柳生无剑眼光从这扶桑人身上掠过之后,便冷冷地望向了人丛。
那扶桑人笑容骤僵,旋即面色微微一沉,几个起落,到了场中,距离柳生无剑不过两丈。柳生无剑目光依然冷淡,似乎没有看到这扶桑人的来到
那扶桑人道:“你是不是流云?”
柳生无剑沉声道:“不是。”
那扶桑人怔了一怔,很快大声道:“你说谎,你就是流云。流云,我是你的叔叔柳生成秀啊,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在海边练剑,险些失足落海,要不是叔叔在场的话,你只怕已经葬身大海了。”
柳生无剑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叔叔,你说得没错,我正是流云。不过,我现在的身份是柳生无剑,请叔叔退下去。”
柳生成秀听了这话,气得面皮一抖,道:“好啊,难道你忘了你是什么人吗?你是我柳生家的子弟,是我大和民族的一员。你身为扶桑人,却为中土人办事,你还对得起你爹爹,对得起你爷爷吗?你不要忘了,你爷爷柳生一雄当年可是有扶桑第一个高手之称的。”
柳生无剑听了这话,忽然冷笑道:“这又如何,他最后还不是被迎风一刀门的门主佐藤武藏给打败了?我后来虽然击败了佐藤武藏,给他报了仇,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柳生流云,也不是柳生一剑,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正天教护法柳生无剑。”
柳生成秀伸手指着柳生无剑,道:“你……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
柳生无剑道:“若非看在你是我叔叔的份上,我早已向你出手了。”
柳生成秀气得面色通红,忽然怒喝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向我出手。”说完,身形一晃,朝柳生无剑扑去,一掌推出。他身为柳生无剑的长辈,这一推看上去自然是在“教训”后辈。
眼见柳生成秀的手掌就要落在柳生无剑身上,柳生无剑伸出一手,快得柳生成秀都来不及反应,立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要逼我!”柳生无剑目射寒气,冷冷地望着柳生成秀。
柳生成秀想运功,却哪里运得起来,不由流出了虚汗。
柳生无剑手一松,暗中发力,只听“蹬蹬蹬……”十数声之后,柳生成秀连退了十多步,面色青紫,这并不是受了伤的表现,而是他已经气得到了极点。
柳生成秀跺了跺脚,道:“好,你干得好,居然敢向叔叔动手。从今以后,你不在是我柳生家的人,我大和民族也没有你这么一个人。”说完,转身飞步下去了。
柳生无剑对此无动于衷,他虽然还活着,但他的心已经“死”了,若不是为了一个等待,他连最后的一丝生存也不会留给自己。
“好一个目无尊长,冷血无情的人,就让老夫来教训教训你。”随着话声,一道人影从一顶轿子上飞起,破空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