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顿时嘈杂起来,人声混杂着骂声,白湛南急忙冲上去,可是白沭北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已经钳住对方的衣襟,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对方的面部。
白湛南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急忙又拖又拽地把白沭北往后拉:“老大,你冷静点!你他妈在乎她就快上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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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白沭北一直以为林晚秋中自己的毒才是最深,可是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才是中毒最深的那个。他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豁达,即使到了最后,他依旧是自私地爱着林晚秋,一边不想再拖累她糟践她的年华,一边又阴暗地希望她永远留在身边。
他终究是无法改变自私的本性。
白沭北站在那个房间门口,拳头捏的很紧,按响门铃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确定了。
他受不了,一刻也无法忍受了,说什么等下辈子,可是这辈子还有那么长,还有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林晚秋要呆在别的男人身边。
他怎么可以忍受?
门板在面前打开,白沭北并不知道对面的是谁,可是凭着轻缓的呼吸,他几乎直觉就确定是她。他庄重缓慢地开了口,语气里充满了坚定的力量:“林晚秋,我也许会瞎一辈子,也许会就此彻底成为废人,我会依靠你,也会拖累你。我不能陪你到公众场合吃饭,也不能陪你看电影,但是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玩弄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对面的人没有马上回应,白沭北心里有些紧张,心脏一阵阵发紧,他往前一步,手指用力捏紧门框边缘:“晚秋,我这么自私的男人,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所以谢谢你爱我,这样的你,我已经不想再放手了。”
对面终于有了轻微的抽泣声,白沭北吁了口气,伸手朝向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可以,让我抱抱吗?”
小剧场
林晚秋回家,发现白沭北居然已经在家了。男人微蹙着眉心似乎在思考事情,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脸部线条冷肃硬朗。
他平时回家都很晚,这让林晚秋多少有些奇怪,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轻声询问:“怎么这么早?”
白沭北似乎在走神,听到她的声音好像才意识到屋子里多了这么一个人,眉眼间有些凝重的颜色,等她走近自己,微微摊开双臂:“过来。”
林晚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白沭北,自从他失明之后便养成了这种依赖她的惯性,即使现在已经康复了,还是时不时做出这种亲昵的小举动。
他拥着她,深深汲着熟悉的气味,说话时却有些闷闷不乐:“前两天老丁媳妇儿生了,今天老丁一下午都在得瑟。”
林晚秋微怔,侧过脸瞥他一眼。
白沭北接收到她疑惑的视线,脸上有些不自在:“老丁拍了很多他儿子的照片,光屁股游泳的,穿着纸尿裤在床上爬的,那么丁点大,不过真的很可爱。”白沭北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憧憬和羡慕。
林晚秋知道他错过了诺诺的出生一直觉得遗憾,时不时看着现在的诺诺的走神,总是幻想他刚出生的模样。
林晚秋想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我——”
“我们再生一个。”白沭北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把人压倒在了沙发上。
林晚秋哭笑不得,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有点儿累。”
白沭北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手已经从她小腿那开始撩起长裙:“力气活当然我来做,你只用享受就行。”
林晚秋抗议的话被他吞进了唇齿之间,两人解开心结之后,这件事似乎比以前还要契合了。白沭北总是乐此不疲,对她的身体越发迷恋。
他没有换地方,这时候离两个孩子放学还有段时间,他直接在沙发上就开始疼她,将她一条长腿架在肩头,跪伏在她腿间狠狠抽-送。
林晚秋微微合着眼,小声嘤咛,白净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指尖,一头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曳。白沭北看着她的模样,几乎有些忍不住,他停住的空档,林晚秋迷茫地睁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惶惑极了:“怎么了?”
她那副不满足的样子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白沭北直接把人抱起来,让她跪趴在沙发边缘,他喜欢这个姿势,从身后圈着她纤细的腰身,还能吻着她瘦削的蝴蝶骨。
林晚秋也渐渐习惯了,可是现在正是夏天,沙发上铺了有些发硬的凉垫,他动作又总是格外猛烈,来回几下就把她整个给顶到了沙发背上虚虚地趴伏着。膝盖处被磨得有些痛,她嗔怒地回头瞪他:“轻点儿。”
“轻点儿你舒服?”白沭北笑的恶劣,顺势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啃咬她柔软的唇肉,“你不是喜欢我狠一点,嗯?”
林晚秋恨得咬了他一口,白沭北也不生气,只是身下的动作更剧烈了。
这场情-爱的结果就是隔天林晚秋的膝盖就留了淤青,她愤懑地想,估计得穿一个礼拜的长裙才行……可是白沭北似乎真对再生个孩子的事情来了兴致,每天都要抱着她做几次,而且大多体-位都选择了跪趴后入式。
林晚秋的膝盖再没好过。
本来也是能遮掩过去的事情,可是正好赶上福利院要配合电视台拍个宣传片,工作人员统一穿了工作服,而裙子只到膝盖部位。
林晚秋羞愤极了,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离正式开拍还有几天,林晚秋抗议过无数次,白沭北却总是忘记。
而且这男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哪有问题,还言之凿凿:“这说明咱们夫妻性-生活和谐,哪个姿势舒服就用哪个,是你说的喜欢我从后面握着你的乳——”
“闭嘴。”林晚秋扔过去一个枕头,一气之下把人关到了客房。
可是开锁这事儿,当然难不倒身为特种兵的白沭北了,后来林晚秋想到了绝招,这天和这男人正式摊牌:“我有东西给你,不过你得答应一周不许碰我。”
白沭北啧了一声,这是媳妇儿该对老公说的话吗?搞得他跟个色-情狂似得,但还是配合地问了句:“什么东西?”
林晚秋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把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白沭北一看嘴里的烟都险些掉在地板上:“你。”
他伸手想抢,林晚秋急忙藏到身后:“答应吗?”
白沭北用力点头,必须答应啊,他儿子刚出生的照片,可爱死了!独家珍藏好吗?
林晚秋挑眉,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白纸:“写保证书。”
白沭北眉峰微动,一脸的不愿意,林晚秋作势要起身,白沭北急忙把人抱住,“行,马上写。”
林晚秋得意极了,这些照片当时拍下来就是准备日后给白沭北看的,她还拍了不少视频,潜意识里似乎总是觉得白沭北眼睛还会康复。谁知道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而且还这么好用。
面前的男人马上变得无比听话。
白沭北一边皱眉写保证书,一边心里暗自做着自我建设: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个一周又不会死。
可是白沭北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忍一周还真是要人命,脾气都变大了不少,很容易上火。还好林晚秋早就防着,又拿出了第二张照片,这是诺诺的满月照,穿着可爱的海军制服,那模样别提都标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