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暄躲到一旁。周容雅道:“进去看看。”
就有官兵进去。齐斐暄看着官兵的背影道:“居然还有这种机关。”
“怪不得连神像都没拿走。”齐睿业道, “只是不知道这个暗道通向哪里?”
他一开口,齐斐暄怕露出马脚,就缩在一边不说话了。
等了好一会儿,进暗道的官兵才出来。领头的那人刚一出来就噗通跪倒在地上:“大人,这暗道太长,属下沿着暗道往北走了好一会儿都没到头。”
“往北?”齐睿业皱眉。“这暗道是往北去的?”
官兵点头:“回大人, 是的。只不过不知道通向哪里,属下让跑的快的兄弟沿着暗道往前跑,跑了好一会儿都没到头。”
齐睿业的面色严峻起来。了尘挥动拂尘,转头对周容雅道:“北边?那不就是皇宫?”
皇宫?齐斐暄惊讶了一把。
这暗道居然通向皇宫吗?
再想想这里距离皇宫的距离……怪不得官兵走不到头,从这里到皇宫要很长一段路, 骑马都得一炷香的功夫,光靠一双腿走,估计得走上一个时辰了。
看来蛮人还是没有放弃刺杀皇帝。幸亏发现的早,这要是再发现的晚一会儿,估计周容雅真的要凉了。
齐斐暄偷偷的看周容雅。周容雅脸上的笑意未变,只不过齐斐暄却觉得他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势。他道:“的确是。”
“看来这京中有不少人玩忽职守啊。”了尘语气淡然,“虽说皇宫地下有砖石做地基,但若是让他们钻了空子,恐怕也会出事儿。”
皇家也不是傻子,皇宫防卫森严,处处铜墙铁壁,就连地下也不例外。当初大齐开国之初,皇宫建成之前,为了防止有狼子野心之人挖地道入宫,皇帝就命令工匠们在皇宫城墙下以及地下放置一层巨石,这样即便有人想要挖的了地道,也挖不动巨石。
这些蛮人估计是不知道这茬事儿,抑或是有什么别的法子能够进去。
已经涉及到有人要刺杀皇帝,这件事自然不能善了,齐睿业对周容雅道:“公子,看来蛮人还未死心。外面危险,我送您回去。”
周容雅颔首:“京中蛮人党羽未决。怕是不太安全。道长,阿眠,你们可要随我一同回去?”
去哪儿?去宫里?齐斐暄摇摇头,礼貌的拒绝:“不了,多谢周大哥。估计蛮人应该不会盯上我。”
她还有事要做,去了皇宫不好脱身不说,搞不好真实身份也会被发现。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再说外面危险,恐怕宫中也不安全,这暗道怕都要挖到皇宫地下去了。齐斐暄想了想,提醒道:“周大哥小心啊。蛮人连挖地道去皇宫的事儿都能干出来,恐怕您家也不怎么安全了。”
蛮人能够挖得了一条地道,谁知道会不会挖第二条第三条?
京城这么大,谁知道哪里还会不会有一条暗道通向皇宫?
“好,我记着呢。”周容雅道,“阿眠在京中也要时时小心。”
了尘轻瞥了齐斐暄一眼,拂尘一甩:“贫道也不去了。”
说罢丢下一句告辞,扭头就走。齐斐暄连忙跟上。
几人出了暗道,齐睿业带着一队兵士,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周容雅和齐斐暄告别,踏上马车之后。却又掀开马车的车帘:“阿眠?”
“周大哥?”齐斐暄问,“怎么了?”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我给你准备着。”周容雅道。
居然是说这个?齐斐暄一顿,点头:“我……我知道了。”
骑马在旁边警戒的齐睿业闻言,带着几分惊异看向齐斐暄,齐斐暄硬着头皮冲齐睿业笑笑。
车帘被放下,马车渐渐走远,齐斐暄听到身边有好奇的官兵议论:“哪位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怎么是咱们大人亲自送回去?”
“谁家的公子哥能劳大人亲自送?难不成是什么皇亲国戚?”
“就算是皇亲国戚,怕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劳动咱们大人亲自相送的,恐怕只有当今陛下!”
“你看你这大话说的,陛下怎么可能出宫,还跟咱们一起钻暗道?真的是陛下的话,我就该回家让我爹把这事儿写族谱里传下去了!”
齐斐暄跟着了往前走,听着身后官兵们的说笑声越来越远,默默的想:没想到,这位就是皇上……
回答客栈里,齐斐暄让她的人收拾好东西,她要带着这些人去买的宅子里安顿下来。
她的人不少,早就把客栈里挤得满满当当的,这么多人忙碌起来,让本就人声鼎沸的客栈更加喧闹。
这次齐斐暄带来的有几十口人,走在街上极为引人注目。不过好在迁都后经常有大户人家多拖家带口的搬家置业,齐斐暄这行人虽然引人注目,但也没引来什么麻烦。
齐斐暄让人在这里买下的买下的宅子很大。
因为来得早,买下这宅子并没有花多少钱。宅子和之前在旧京明巷时齐宅的格局差不多,齐斐暄给分好了院子,让大家都归置好东西,见人群里少了个人,就问刚好搬着东西路过的陈悉:“秦公子呢?”
陈悉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他把东西都交给手下,然后道:“秦公子见您回来,就出去了。”
“出去?”齐斐暄挑眉,“去哪儿?”
秦幼诩对京城不熟悉,他也没什么朋友,就算是出去又能去哪儿?
“这个……秦公子没和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陈悉道,“公子,要叫人去找秦公子吗?”
“不必了。他又丢不了。”齐斐暄无奈道,“和客栈掌柜说一声,等秦公子回来,让伙计告诉他咱们在这里就好。”
陈悉应下。齐斐暄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
“阿暄。”了尘忽然说话了。